Characteristics analysis of occupational pneumoconiosis cases and investigation on pulmonary function of dust-exposed workers in Qingpu District of Shang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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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glish摘要:目的
了解上海市青浦区职业性尘肺病发病趋势以及粉尘作业人员肺功能情况，为尘肺病防治提供依据。
方法对2009-2018年青浦区所有职业性尘肺病新发病例和2018年在岗期间进行职业健康体检的粉尘作业人员的肺功能检查结果进行分析。
结果2009-2018年青浦区新发职业性尘肺病52例，其中矽肺21例（占40.38%），电焊工尘肺、铸工尘肺各9例（各占17.31%），铝尘肺4例（占7.69%），煤工尘肺、滑石尘肺各1例（各占1.92%），其他尘肺7例（13.46%）。10年间，矽肺新发病例有增多趋势，而电焊工尘肺呈下降趋势，煤工尘肺已多年未发生新病例。尘肺病病例以壹期尘肺病为主。矽肺患者和电焊工尘肺患者工龄短于铸工尘肺工龄（P < 0.05）。2018年共检查粉尘作业人员1 673人，肺功能异常331例，异常率为19.78%。随着年龄和工龄的增长，肺功能异常率有升高趋势（P < 0.05）。
结论近10年青浦区尘肺病发病数量先是逐渐减少，但2016年后尘肺病发病数量有升高趋势。接尘工人肺功能异常率较高。尘肺病防治仍然是青浦区职业病防治的工作重点。应注意年龄大人员的尘肺病预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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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人员长期暴露于生产性粉尘环境中，生产性粉尘可经呼吸道进入人体，由此可能导致肺部纤维化和尘肺病的发生[1-2]。在我国，尘肺病一直处于职业病发病数量的首位，2016年全国各类职业病新发病例中职业性尘肺病27 992例（占88.06%），2017年22 701例（占84.84%）[3]。青浦区位于上海市西郊，企业众多，近几年职业性尘肺病占每年职业病新发病例的30%左右。接尘工人患尘肺病后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给患者家庭和社会带来严重的经济负担[4]。煤尘（煤矽尘）、矽尘、石棉、电焊烟尘等4种职业性有害因素所致的煤工尘肺、矽肺、石棉肺及石棉所致肺癌和间皮瘤、电焊工尘肺更是作为重点职业病病种被纳入国家重点职业病监测与职业健康风险评估项目，因此，本次调查主要分析2009—2018年青浦区职业性尘肺病发病趋势和以上4种粉尘作业人员肺功能基本情况，以期为辖区尘肺病防治提供经验和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上海市青浦区职业病发病情况从“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信息系统”的子系统“职业病与职业卫生信息监测系统”中职业病网络直报的资料中获得。职业健康体检数据来源于国家重点职业病监测与职业健康风险评估项目。研究对象为2018年1月1日—12月31日参加在岗职业健康体检接触煤尘（煤矽尘）、矽尘、石棉和电焊烟尘等4种危害因素的所有作业人员。
1.2 方法
1.2.1 体检指标
依据《职业健康监护技术规范》（GBZ 188-2014）[5]中的规定，肺功能检测为粉尘作业人员的必检项目，本次分析采用了评价肺功能常用的三个指标：FVC%＜80%、FEV1.0%＜70%、FEV1.0 / FVC%＜70%，三者中任何一个异常即为肺功能指标异常。
1.2.2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19.0统计学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矽肺、铸工尘肺、电焊工尘肺的发病年龄和工龄等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x ± s）表示，并计算其中位数，用Kruskal-Wallis H秩和检验比较组间差异；计数资料以率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检验水准为α = 0.05。
2. 结果
2.1 2009—2018年青浦区职业性尘肺病发病情况
2009—2014年，青浦区尘肺病发病数量逐渐减少，2016年未出现尘肺病新发病例，但之后尘肺病发病数量逐渐升高，甚至接近2009年发病水平。虽然青浦区每年尘肺病新发病例控制在个位数水平，但不少年份尘肺病发病例数已占据全年职业病新发病例的三分之一以上。见表 1。
表 1 2009—2018年青浦区职业性尘肺病发病情况年份 职业病发病例数 尘肺病发病例数 尘肺病占总发病数比例/% 2009 28 9 32.14 2010 26 3 11.54 2011 31 7 22.58 2012 21 6 28.57 2013 14 4 28.57 2014 14 2 14.29 2015 15 5 33.33 2016 4 0 0 2017 35 8 22.86 2018 17 8 47.06 合计 205 52 25.36 2.2 2009—2018年青浦区职业性尘肺病病种分布
2009—2018年青浦区新发职业性尘肺病共52例，男性占多数（46例，占88.46%）；其中矽肺21例（占40.38%），电焊工尘肺、铸工尘肺各9例（各占17.31%），铝尘肺4例（占7.69%），煤工尘肺、滑石尘肺各1例（各占1.92%），其他尘肺（《职业病分类和目录》中尘肺病的第13类）7例（13.46%）。10年间，矽肺新发病例数有增多趋势，而电焊工尘肺病例数呈下降趋势，煤工尘肺已多年未发生新病例。见表 2。
表 2 2009—2018年青浦区职业性尘肺病发病情况（例） 年份 矽肺 煤工尘肺 电焊工尘肺 铝尘肺 铸工尘肺 滑石尘肺 其他尘肺 2009 0 1 3 0 3 0 2 2010 0 0 1 0 1 0 1 2011 2 0 2 0 2 0 1 2012 2 0 2 1 1 0 0 2013 1 0 0 2 0 0 1 2014 0 0 1 0 0 0 1 2015 5 0 0 0 0 0 0 2016 0 0 0 0 0 0 0 2017 4 0 0 1 1 1 1 2018 7 0 0 0 1 0 0 合计 21 1 9 4 9 1 7 2.3 尘肺病患者发病年龄与工龄
52例尘肺病病例中，以壹期尘肺病为主，有33例（占63.46%）；尘肺病患者中，年龄最小为33岁，最大为78岁，平均年龄为49.87岁；最短接尘工龄为1.58年，最长接尘工龄为36.00年，平均接尘工龄为12.07年。见表 3。
表 3 不同期别尘肺病患者年龄和工龄分布期别 例数(构成比/%) 年龄/岁 工龄/年 范围 x ± s 范围 x ± s 壹期 33(63.46) 33~78 49.48 ± 11.99 2.00~36.00 13.40 ±9.42 贰期 12(23.08) 34~65 49.00 ± 9.37 1.58~17.58 9.24 ±4.86 叁期 7(13.46) 35~69 53.14 ± 12.98 4.92~18.00 10.68 ±5.16 合计 52(100) 33~78 49.87 ± 11.43 1.58~36.00 12.07 ± 8.20 经Kruskal-Wallis H秩和检验，矽肺、铸工尘肺、电焊工尘肺的发病年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 =2.16，P＞0.05）；3种尘肺的发病工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 = 17.58，P＜0.05）；进一步做扩展t检验，结果显示，矽肺和电焊工尘肺工龄低于铸工尘肺工龄（P＜0.05）。见表 4。
表 4 矽肺、铸工尘肺和电焊工尘肺的发病年龄与工龄比较尘肺种类 例数 年龄/岁 工龄/年 范围 x ± s 中位数 范围 x ± s 中位数 矽肺 21 31~65 49.05 ± 10.20 47 1.58~22.00 10.96 ±5.12 10.00 铸工尘肺 9 33~75 51.00 ± 12.25 49 13.96~36.00 23.73 ± 8.09 24.00 电焊工尘肺 9 35~57 43.88 ± 6.64 44 2.25~ 14.17 7.94 ±3.50 8.50 2.4 青浦区粉尘作业人员肺功能专项检查情况分析
2018年共检查煤尘（煤矽尘）、矽尘、石棉和电焊烟尘4种粉尘作业人员1 673人，肺功能异常有331例，异常率为19.78%。其中8名接触煤尘（煤矽尘）作业人员中有3人出现肺功能异常；2名接触石棉尘的作业人员未发现肺功能异常。不同粉尘接触人员肺功能异常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 = 72.50，P＜0.05），其中以矽尘作业人员肺功能异常率最低。见表 5。
表 5 矽尘和电焊烟尘作业人员肺功能检查情况粉尘种类 人数 肺功能异常人数 肺功能异常率/% 矽尘 365 15 4.11 电焊烟尘 1 298 313 24.11 煤尘和石棉 10 3 27.27 合计 1 673 331 19.78 2.5 不同人口学特征粉尘作业人员肺功能专项检查情况分析
不同性别作业人员肺功能异常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随着年龄和工龄的增长，肺功能异常率有升高趋势（P＜0.05）。见表 6。
表 6 不同粉尘作业人员肺功能专项检查情况变量 人数 肺功能 χ2值 P值 异常例数 异常率/% 性别 男
女1 496
177298
3319.92
18.640.16 0.69 年龄/岁 < 30 385 71 18.44 30 ~ 39 642 116 18.07 10.64a 0.01 40 ~ 49 481 96 19.96 > 49 165 48 29.09 工龄/年 1 ~ 3 713 137 19.21 4 ~ 6 342 54 15.79 7 ~ 9 237 57 24.05 10.94 a 0.03 10 ~14 257 49 19.07 > 14 124 34 27.42 [注] a趋势χ2值 3. 讨论
尘肺病患者的肺部纤维化使其肺功能大大降低，对其生活质量造成严重影响。肺功能检查项目是粉尘作业人员职业健康体检的必检项，对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尘肺病以及预后都具有重要的意义[6]。2009—2018年青浦区职业性尘肺病中，以矽肺、电焊工尘肺、铸工尘肺为主。10年间，青浦区尘肺病整体新发病例数有波动现象，2016年无新病例出现，有可能是部分2016年新出现的尘肺病病例在2017年确诊，而统计职业病新发病例是按照诊断日期。矽肺新发病例有增多趋势，这是因为，青浦区矽肺病例主要来自于石材加工业，其中有一家石材加工厂近两年暴发9例尘肺病病例，调查发现，该厂的打磨切割工工龄较长，防护措施不到位，安全生产监督部门对其进行大额度罚款并责令停产整顿，虽然该厂目前已经搬迁，但是预计在未来几年该厂作业工人仍会有尘肺病新病例出现，在今后工作中，应加强对该接触人群的追踪随访。青浦区没有煤矿，接触煤尘的作业人员主要是锅炉操作工，因为新能源政策，工业锅炉“煤改气”，接触煤尘的职业人数减少，辖区现仅有8名接触煤尘的作业人员，所以近几年无煤工尘肺新发病例出现。在职业病危害因素调查过程中发现，电焊烟尘危害严重企业大部分进行产品外包，作业人员只是进行简单的点焊作业，所以近几年电焊工尘肺也无新病例出现。辖区铝尘肺主要来自于20世纪80年代青浦区一家村办集体企业[7]，1972年开始加工黑底铝刚玉粉，1989年首次发现5例铝尘肺病人，之后陆续有新发病例，目前这家厂早已关闭。2015年开始，安全生产监督部门对污染严重的企业进行监督检查，并责令整改，不符合要求的或关闭或搬迁，但是由于尘肺病患者大多有10 ~ 20年的接尘工龄，脱离粉尘接触后仍可发病，因此，未来几年或几十年内，辖区还会不断有新的尘肺病病例出现。肺功能异常与尘肺病发病密切相关，对尘肺病的初筛具有指导意义[8]，因此今后我们可以根据肺功能的情况，指导企业及时发现尘肺病。
52例尘肺病新发病例中，多为男性，以壹期尘肺病为主，平均年龄为49.87岁；最短接尘工龄为1.58年，提示有高危险度的粉尘岗位存在；平均接尘工龄为12.07年，比相关文献[9]延长2年。
目前青浦区危害严重的铸造业均已进行工艺改革或者关闭搬迁。本次调查中，铸工尘肺发病都是由于既往接触粉尘造成的，因此铸工尘肺的发病工龄大于矽肺和电焊工尘肺（P＜0.05）。
青浦区粉尘作业人员肺功能异常率为19.78%，其中煤尘（煤矽尘）肺功能异常率为37.50%（3/8），高于相关文献报道[10-11]。矽尘作业人员肺功能异常率在不同粉尘接触人员中最低（P＜0.05）。矽尘行业危害严重，近年来辖区关闭、搬迁、转型和生产外包的企业近80家；由于辖区加大了管辖力度，在对矽尘作业岗位的危害因素监测中发现，矽尘作业岗位粉尘浓度超标率有降低趋势，矽尘作业人员接尘机会减少，接尘浓度降低，因此肺功能异常率较低。
随着年龄和工龄的增加，肺功能异常率有升高趋势（P＜0.05），与有关文献研究结果[12-13]一致。接尘作业人员的肺功能改变是多种因素在一定条件下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年龄和接尘工龄是影响肺功能的主要因素，这已有公论。今后应重点关注年龄大、工龄长的粉尘作业人员，使其尽可能脱尘作业，预防职业性尘肺病的发生。
综上所述，青浦区近几年尘肺病有反弹趋势，尘肺病防治仍然是青浦区职业病防治的工作重点。青浦区目前重点职业病危害因素（煤尘、矽尘、石棉、电焊烟尘）企业共155家，辖区尘肺病防治任重道远。针对青浦区职业病新发病例特征，提出以下几点建议：（1）应加强对职业健康体检机构的监督和技术指导，定期对职业健康体检医师进行胸片阅片、肺功能检查等技术培训，以便正确、及时发现肺功能异常，预防尘肺病。（2）加强对企业的监督管理，指导企业安装除尘设备，进行湿式作业，制定个体防护使用相关制度，对企业职业卫生管理人员进行培训；对于肺功能异常的粉尘作业工人，应及时做出岗位调整。（3）石棉为致癌物，多用于保温材料，以往青浦区有压力容器的填充物即保温材料作业，现在此类企业已经关闭或进行工艺改革，目前辖区只有1家开发生产新型仪表元器件企业存在接触石棉岗位（主要为生产金属线材和引线），接触量很少，今后对这种新材料、新工艺，也应该进行现场指导，从源头上根除职业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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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2009—2018年青浦区职业性尘肺病发病情况
年份 职业病发病例数 尘肺病发病例数 尘肺病占总发病数比例/% 2009 28 9 32.14 2010 26 3 11.54 2011 31 7 22.58 2012 21 6 28.57 2013 14 4 28.57 2014 14 2 14.29 2015 15 5 33.33 2016 4 0 0 2017 35 8 22.86 2018 17 8 47.06 合计 205 52 2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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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2009—2018年青浦区职业性尘肺病发病情况
（例） 年份 矽肺 煤工尘肺 电焊工尘肺 铝尘肺 铸工尘肺 滑石尘肺 其他尘肺 2009 0 1 3 0 3 0 2 2010 0 0 1 0 1 0 1 2011 2 0 2 0 2 0 1 2012 2 0 2 1 1 0 0 2013 1 0 0 2 0 0 1 2014 0 0 1 0 0 0 1 2015 5 0 0 0 0 0 0 2016 0 0 0 0 0 0 0 2017 4 0 0 1 1 1 1 2018 7 0 0 0 1 0 0 合计 21 1 9 4 9 1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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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不同期别尘肺病患者年龄和工龄分布
期别 例数(构成比/%) 年龄/岁 工龄/年 范围 x ± s 范围 x ± s 壹期 33(63.46) 33~78 49.48 ± 11.99 2.00~36.00 13.40 ±9.42 贰期 12(23.08) 34~65 49.00 ± 9.37 1.58~17.58 9.24 ±4.86 叁期 7(13.46) 35~69 53.14 ± 12.98 4.92~18.00 10.68 ±5.16 合计 52(100) 33~78 49.87 ± 11.43 1.58~36.00 12.07 ± 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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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矽肺、铸工尘肺和电焊工尘肺的发病年龄与工龄比较
尘肺种类 例数 年龄/岁 工龄/年 范围 x ± s 中位数 范围 x ± s 中位数 矽肺 21 31~65 49.05 ± 10.20 47 1.58~22.00 10.96 ±5.12 10.00 铸工尘肺 9 33~75 51.00 ± 12.25 49 13.96~36.00 23.73 ± 8.09 24.00 电焊工尘肺 9 35~57 43.88 ± 6.64 44 2.25~ 14.17 7.94 ±3.50 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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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 矽尘和电焊烟尘作业人员肺功能检查情况
粉尘种类 人数 肺功能异常人数 肺功能异常率/% 矽尘 365 15 4.11 电焊烟尘 1 298 313 24.11 煤尘和石棉 10 3 27.27 合计 1 673 331 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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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6 不同粉尘作业人员肺功能专项检查情况
变量 人数 肺功能 χ2值 P值 异常例数 异常率/% 性别 男
女1 496
177298
3319.92
18.640.16 0.69 年龄/岁 < 30 385 71 18.44 30 ~ 39 642 116 18.07 10.64a 0.01 40 ~ 49 481 96 19.96 > 49 165 48 29.09 工龄/年 1 ~ 3 713 137 19.21 4 ~ 6 342 54 15.79 7 ~ 9 237 57 24.05 10.94 a 0.03 10 ~14 257 49 19.07 > 14 124 34 27.42 [注] a趋势χ2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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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类型引用(1)
1. 杨惠宇，段绍颖，赵家亮，胡涛，杨惠. 职业病口腔表征及其防治进展. 临床口腔医学杂志. 2021(09): 568-5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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